话语亲昵,已经很少以本王自称了。
我正要抬头看他,却发现抑制不住的笑意却从他悦耳低沉的声音里、微翘的嘴角里一丝接一丝的漏了出来。
“就叫——锦被堆!”
一听他这语气,我就知道他在促狭玩闹。可一时没听清是哪几个字,犹自问道:“哪几个字呢,什么意思?”
他将琵琶匣子推开,一把将我打横抱起,笑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
过了许久,我躺在他臂弯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锦被堆,这名儿不好听。”
他闷声笑起来,下巴的线条更加流畅。“你不知道吗,蔷薇花有个俗名儿,就是锦被堆!这琵琶上嵌满了蔷薇,叫锦被堆多合适、多贴切!”
我扁了扁嘴角,手在被子里直接滑过去,在他腰间拧了一下。
夜已深,正要朦朦胧胧的睡去。略一抬眼,看见窗外天空中渐渐西移的圆月,便问道:“《月儿高》和《婆罗门曲》合的曲子呢,叫什么名儿?总不能还叫《月儿高》?”
晟曜大抵是累了,困得厉害,翻了个身将我搂在怀中,口中低声嘟哝道:“莞尔宛转侍君侧,体弱不胜珠翠,春风荡漾霓裳飞——就叫《霓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