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曜见了,顿时把脸一沉,走过来道:“喝醉了是吧?越说越不像话,也不管还有臣下在这里。只顾着说的高兴,也不顾着孤王的脸面。哎,我说你看着他笑个什么劲儿啊!”
说着握住我手腕,弯腰俯视着我,低喝一声:“曲小莞也好、顾明琰也罢,只要是你,便只许看着我!不许对别人这样笑,知道吗?”
我懵懵懂懂的抬头,见他眼中似有火苗跳动,嘴一瘪,忽然哭出声来。一径哭一径推着他,口中道:“你作甚么这么凶!”
他眸光一软,拉了我起来,转身抱坐在膝上,柔声哄道:“是我不好。别哭。”
不管不顾的哭了一会儿,只觉得把攒了许久的委屈都哭了出来,心中好受了些。只是眼泪一时还收不住,便伏在他肩头抽抽噎噎的。
他将我脸扳过来,瞧了一会儿,没头没脑的问道:“你这眼泪,为我流的?”
我偏着头想了会儿,蹙着眉断断续续的道:“今日有两首诗最触动心肠:十二楼中尽晓妆,望仙楼上望君王。锁衔金兽连环冷,水滴铜龙昼漏长。”
拿帕子擦了擦腮边泪珠儿,道:“另一首是:长乐宫连上苑春,玉楼金殿艳歌新。君门一入无由出,唯有宫莺得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