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廷大权,握在殿下手中,规矩便要由殿下来定立,给个把人定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又有什么好说的?房某出生官宦世家,兴于乱世,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殿下何必再把房某叫到这里来,假惺惺的以示公正呢?殿下的手段再高明,能够遮住天下人的眼睛么?”
李建成杀气腾腾踱到房玄龄面前吼道:“你如此冥顽不灵,可知已将全家老小,置于必死之地?”
房玄龄的神色陡然凌冽,同样瞪着李建成道:“房某自修王之术时,就受恩师提醒,习此术者,位列三公,显耀台阁,又或是名败身死,祸灭九族,房某早有预料……”
李建成道:“对家人如此无情,你房玄龄,也真可谓天下第一残忍之人!”
房玄龄随意的拱了拱手道:“不敢当,房某自问不如太子殿下!”
李建成冷笑道:“你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吧?这些年来,你所辅佐秦王殿下,是如何对待我的?本宫在后方操劳国事,劳心费神,还时时不忘在父皇耳边,进献谗言,极尽挑拨离间之能事,河北十数万名冤魂,江淮十数万亡魂,还有杨文干满门老小,数千将佐,也少了是你的手笔吧!”
房玄龄其实是冤枉的,这都是杜淹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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