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呻吟声又大了一些,她便知道,应该是那该死的“水母”在他体内起了作用。她同情地看着向黑暗中的某处地方,体会些时的某种情绪,她便不由得苦笑一声,都这个时候了,自己还有什么资格同情别人?也许下一个瞬间,那些穷凶极恶的东欧恐怖份子就会冲进这间狭小的储物室,架上摄像头,向全世界直播砍下她和那个可怜的年轻人脑袋的场景。这种感觉她并不是第一次体会,在中东,在北非,她都曾步入过险境,但只有这一次,她真切地感觉到自己是第一次离死亡如此之近。
“现在,几点了?”嘶哑的声音从不远处传过来,将她从某种绝望的情绪当中抽离出来。
爱玛甚至没有反应过来他是在对自己说话,愣了愣才道:“天黑了好一阵子了,应该已经午夜了。”
“嗯。”而后,那边便再也没有了声息。
过了一会儿,爱玛忍不住问道:“你没事吧?”她这才想起,对方刚刚说的是很纯正的美语,这让她不禁有些诧异,如今,那个国度的情报人员的素养都已经如此高了吗?
“还行,暂行死不了。”这次,他深深地吸了口气,似乎这样他才有力气接着往下说,“你是怎么回事?”
“我?”爱玛苦笑,“我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