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社的记者。”
“哦,你在调查什么?”
“一种叫‘水母’的毒品害了很多人。”爱玛没有接着往下说,因为她的弟弟,那个以全额奖学金进入哥伦比亚大学的阳光、帅气的天才,就在前不久误食了“水母”毒品,从公寓楼的七楼跳了下去,如今只能以植物人的状态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哦,‘水母’啊,的确害人不浅。”说到这里,年轻人剧烈地咳嗽了起来,而后声音变得飘忽起来,“好美的云彩……”
黑暗的小屋里自然是不可能看到任何云彩的,爱玛知道,又是因为那该死的“水母”,年轻人产生了大量的幻觉,紧接着,便是笑声,是发自内心的笑声,她听得说,在这样的状态下,他痛苦并快乐着,他还没有放弃抵抗,还没有放弃原则,没有放弃自己。
天快亮的时候,精疲力竭的年轻男子终于停了下来,他的声音越发嘶哑了:“你叫什么名字?”
爱玛听得出,他的声音在颤抖,他在做意志力跟那些化学合成的药剂做着艰苦卓绝的抗争,以免那些东西蚕食了最后的一丝良知和底线。
“我叫爱玛斯诺,斯诺是我的姓,你呢?”
“郑天狼,翻译成英文就是天上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