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白中元坐了下来。
“……”
独眼凝视沉默少许,叶止白才呵呵一笑:“我以为这辈子能交心的只有那个人,想不到油尽灯枯之际又遇到了一个。”
“一个说多了,最多算半个。”白中元指了指身上的警服。
“有道理,也有趣。”
坐下后,叶止白开始鼓捣酒,斟满了两杯:“除了那个人,你是第二个我主动倒酒的人,敢不敢喝?”
“中元……”
谢江轻轻拉了下。
“这个面子得给。”
说着,白中元将警服脱了下来:“何清源已经自首,连环案暂时告一段落。现在是下班时间,朋友小聚不碍事。”
“你……”
谢江气的甩手。
“先干为敬。”
叶止白举杯。
“这瓶酒没问题吧?”白中元凑到鼻端嗅嗅,而后话里藏针问着,“会不会跟昨晚的水一样,喝了让人产生幻觉?”
“那不是幻觉,那是忧虑心结的投影。”叶止白纠正着,“其实你要感谢那瓶水,否则不会有今天的这顿酒。”
“是吗?”这种挑衅,白中元还是能听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