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天锦是真的被吓到了。? ?
此人能这么悠闲坐在这里垂钓,身份肯定不简单。她或许猜到他可能谢石的客人,却不想竟是故友。
她在他面前说了那么多,语气里或多或少甚至还带着一丝幽怨,不能否认她其实还抱着拿这种尴尬的处境博取同情心的目的。
他竟全部照单全收了,从头到尾都表现地温和从容,哪怕她说破身份也没见他尴尬。
反而现在……她有些无所适从了。
“好了,拿去吧。”谢石将整理好的纸鸢还给她。
天锦心情复杂地接过来,看着他刚毅的面孔,小心翼翼地问:“您真不会告诉他……哪怕我想逃离这里?”
“你想走?”谢石意外地抬眼。
天锦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样脱口而出了。她无时无刻不想离开,可是没有人能够帮助她,她每走一步都小心谨慎,就怕被人现,心里压抑极了。
说出的话,便是覆水难收了。
她咬着牙,坚定地点点头,“您能帮我吗?”
她黑白分明的眼里带着期盼,直勾勾看着他,好似怕他会拒绝,拿着纸鸢的手不自觉握紧。刚刚被他抚平的燕尾,被捏得变形也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