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刘裕被兜头的一桶凉水泼醒,整个人都跳了下来。
“哈哈哈……”帐内一阵放肆大笑。
他黑着正滴着水脸,闻声忘过去,便看到了一张酷似监军刘牢之的面孔。只是这人,明显比刘牢之年轻许多。
“你是何人?”他眯起了眼。
刘敬宣正笑得开心,一看他整张都青了,顾不得回答又笑了起来。
到是有个人都他身后将半截身体探了出来,闲闲道:“这位是刘将军独子,刘小参军。听说你昨夜把人家当作了刘将军,还闹了笑话,你记得么?”
说话的人是贺正安。
昨日,他受了刘裕的刺激,今日难得骨气了一把,起了个大早,跑到刘裕帐内想要搬回面子。不想,正撞上一场好戏,岂有不观摩的道理。
刘裕微愣了一下,用力将头上的水甩了甩,复又朝刘敬宣看过去。此人似乎,依稀,的确是眼熟得很,昨夜的醉酒的一幕自脑中闪过,他慌忙又甩了甩头,尽量不去回想。
不悦道:“你二人跑到我帐中做什么?”
贺正安自然而道:“还能做什么,等着看你受罚啊。”
刘裕抿唇不住。
刘敬宣笑够了,好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