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这不是“暖风”,却是烫热的洗澡水,这里不是“杭州”也不是“汴州”,却是一处令人心安之地——心安、心静、心惬、心适、心宁,便于这一桶烫热的水中,风尘便很自然的由身而心,自然而然的“静”了,在于那“似有似无”之间,无一切之刻意、成法,因身舒泰,故心得之静!
三尺的灵台,便如朝来——
于恍惚之中而见,三尺无岸,其色则晦。原是刺目、耀眼之大光明,却如同蒙上了一层半透明的黑色罩子,一切的光、色,竟是如同日全食时候一般,明明应是晴空白日,却显得无比晦暗,竟然要比傍晚的色彩还暗了数分。那晦光中,不见一丝、一毫的杂思杂念,但却又如迷幻一般,似有无穷念。
这一切光明、晦色,皆以三尺为界。三尺之外,为外,可照见四面八方之形象;三尺之内,为内,前后左右于上同俯视。
其外无量,其内亦无量。
似只是一恍惚……两个小时左右的时间,便纳于一瞬,那一瞬偏又似千年、万年一般漫长、永久。风尘的眼睫轻颤,掀开眼帘,一双眸平静、安详,其中的光、彩也似随那静中的晦色一同敛去,但细一看,却又能看到那一种不凡。风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