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分配、统筹可也。”
陈剑心说这位卞别驾倒是好人,才刚舒一口气,就听祖逖冷哼道:“今我不止要保障淮阴区区一县,还须保障徐方,甚而挥师西进,以破胡虏,奉迎天子——兵卒起码三万之数,一岁口粮,及折算器械等,是五十万斛,汝等可能筹措?!”
众人闻言都是大惊——特么的这和直接把我们给吞了有多大区别?不必陈剑领头,全都叫起苦来,说您这数目实在太大了,就算把我们都卖了也凑不齐啊!
祖逖冷笑道:“昔新蔡王(司马腾)在并州,即掠卖胡人,以获军资,若卖了汝等便可足我之数,我如何不卖?只惜无人愿买而已!”
卞壸摆手道:“祖君慎言,彼等都是中国人,又非胡人,岂可贩卖?且琅琊王之命,使我等守牧徐方,不言挥师西进,岂可妄动干戈?今止须足够守御此城之粮、卒,分派彼等可也,期以来岁,再兼及它县……”
裴该也插嘴说:“是嘛,饭要一口一口吃,涸泽而渔,终非长久之策。”说着话又用扇子掩口,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祖逖原本是唱白脸,故意不给这些坞堡主好脸色瞧的,但说着说着,他是真有点儿生气了:裴文约你究竟是什么用意?你这表演太过了吧,真跟一吸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