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之粮,便欲南下追掠。
可是他才刚离开大部队,就突然间接到了一道来自张宾的口信——只能是口信,因为小支将军不识字。
张宾派亲信传话说:裴该深通韬略,如今投南,将来必为我军之大敌。
幸好他不肯老实跟江东呆着,而要独自率军进至淮南,希望将军能够趁其立足未稳之际,发动突袭,若能一举而擒获或者杀死裴该那是最好,否则的话,也要扫荡淮阴,毁掉他的基业。
倘若此时不加以打击、压制,待等我军北上襄国、邯郸,则青徐间就只剩下裴该和曹嶷两股势力啦,可曹嶷又如何是裴文约的对手?
假以时日,裴该尽占青、徐,必为心腹大患!本来这口信是传给蘷安的,但蘷安老成持重,一口就给回绝了,说张先生所言虽然有理,但这并非明公所下的将令啊,我不能因为你几句话就贸然行事。
此处距离淮阴还有好几百里地哪,而且中间有淮水阻隔,取胜的希望非常渺茫,我不能把数千兵马都扔到不测之地去。
你还是想办法去说服明公吧,别隔过明公来给我下命令。使者无奈而退,正巧听说支屈六还要继续往南追,他就悄悄跑来劝说支屈六。
支屈六比起蘷安来,性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