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莽得多,对于张宾和裴该的敬仰也更深一层,在他想来,张先生所言必然是不错的,而若放着裴先生不管,将来确实会成为主公霸业的阻碍——脑袋一热,便即应允。
这一路上紧赶慢赶,就只逮着了不到千名峄山民众而已——主要因为郗鉴决断够迅速,早便安排百姓南逃了——支屈六就以掳获人众太少为借口,不肯返身去向蘷安缴令,硬着头皮继续往南追。
途中还一鼓而破厚丘县城,又抢到了足够十数天食用的粮草。其实厚丘百姓闻知胡军杀来,早就散入四野了,支屈六几乎是兵不血刃就进了城,但也掳得了不及跑远的一千多老弱,理论上足够回去向蘷安交差啦。
但因为有了张宾的暗中嘱托,他不肯停步,仅仅在厚丘县城歇了一晚,就再度启程南下,一直杀到淮河北岸。
本欲急渡淮水,可是当看到水面上巡船往来游弋,对岸燧堡陆续燃起烽火,支屈六不禁慨叹道:“果然不愧是裴先生啊!”下令沿淮而西,暂到泗水东岸扎营过夜。
当然啦,其实燧堡之建,乃至巡船之设,都跟裴该关系不大,本是祖逖之谋。
祖逖可比赵奢,虽为一时之勇将,在军事著述方面却毫无建树——他倒也不是不能文,但根本就没有写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