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遣将攻伐。”
“辽西鲜卑,天下强兵,据说所部长槊骑兵不下四五万,以王幽州之力,恐怕尚不足以与之为敌吧?”
“王彭祖并非将才,”裴该凑近一些,压低声音说道,“却惯于以夷制夷,我料他必求外援。”
“外援为何?”
“鲜卑各部,虽出同种,其实矛盾重重,代地有拓拔猗卢,辽北有慕容廆,若能说动此二部相助,王彭祖便敢对辽西动兵啦。”
卞壸眉头紧锁,沉吟良久,才说:“鲜卑各部,一直心向我朝,为我北方之强援,若能同心一意,何惧胡虏?此前代地与刘并州约和,辽西与王幽州约和,而刘、王二公不睦,难以两道并出,遂使胡虏坐大。倘若王幽州弃辽西而招代地的拓跋,恐怕二公都要断折一臂了……此非国家之福也。”
裴该轻轻叹口气:“时势如此,倘若衣冠华族能够戮力同心,何惧胡虏,也不必引鲜卑为外援了……”随即嘴角一撇:“且我料代人远来,慕容力弱,尽皆不是段氏的对手,怕是会铩羽而归——从此王彭祖势蹙,羯贼必将坐大。卞君,诚恐国家将来之敌,不是胡虏,而是羯贼,且羯贼之害,更要在胡虏之上!”
卞壸闻言,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即勉强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