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是云裳在路上准备的云南白药药粉。
份量不少,足够男孩使用了。
“小同志,这里面是药,你耳朵上完药后赶紧去医院看看,要是耽搁时间久了,耳朵可能就看不好了。”
男孩神 情松动了,呆呆看着油纸包,半天不敢伸手去接,直到房里传来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男孩才反应过来,赶紧丢掉棍子冲了进去。
云裳也听到里面的动静了,顾不得多想,拉着顾时年跟着进了门。
这是一间柴房,一边堆着柴禾和蜂窝煤,一边是空荡荡的木板床,和一张瘸了腿的方桌子。
屋子只有一扇窗户,没有糊窗纸,用一块薄木板挡在窗棂上,用以遮挡寒风。
窗户下的床上躺着位面容枯瘦泛灰,眼窝身陷的女人,身上盖着床薄被子,而床头则放着一个豁了口破碗,碗底有浅浅一层颜色杂乱的卤面条。
云裳忽然想起服务员追着男孩打的时候,他弯着腰,一边往嘴里塞面条,一边往衣服里藏面条的动作。
此时再看着碗里的面条,云裳一下就反应过来了。
男孩当时之所以往嘴里塞面条,应该是在遮掩他偷藏面条的动作。
他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