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让服务员发现他身上还藏了面条,一定会翻出来,就算丢在地上,踩进泥里,也不会让他拿回家。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抢这点面条,应该是想喂给床上的女人吃。
男孩捡起地上的茶缸子,放在桌上,又坐在床边,从碗里拿出一根面条,小心翼翼放到女人嘴边。
“姑,你快尝尝,这是面条!白面儿做的,可香啦!”
女人缓缓睁开眼,紧紧盯着男孩裂了一半的耳朵,眼泪一滴一滴的滚下来,落进枕头里。
“姑!我不疼,真的不疼的!”男孩咧嘴憨憨地笑笑,指着顾时年和云裳道,“姑,你看,这位好心的同志给我送药了,我上完药就好啦。”
那女人侧头看向顾时年,努力挤出笑脸,嘴巴张了张,却半天发不出一丝声音。
顾时年和云裳这会儿还有些发愣,即便他们早有心理准备,也还是被眼前这幅徒四壁的场景惊呆了。
男孩的家,比田婆婆那座到处漏风的草棚子还要穷!
男孩放下碗,走到顾时年跟前,认真而又带着祈求的眼神 看他,“同志,你告诉我姑姑,你这药可灵啦,只要我抹上,耳朵就能长好,不会变成残废。”
这一次连顾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