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泼皮吃酒吃的有了几分醉意,说起话来荤腥不已,姬先生握着花束的手,猛地收紧。
“也多亏了咱们姬先生,老好人,收留了那个瞎子,拿药给她调理,这两年瞧着人比过去好看多了,也水灵了,也跟朵花似的。”泼皮凑到姬先生脸前,一口酒气直往上喷,“姬先生,你手里这花,是给那瞎子的吧?你说说你,模样生得好,又有手艺,怎么偏就拿那瞎子当个宝贝?莫不是那女瞎子有我们兄弟不知道的好处?是不是在床上……”
姬先生听不下去了,冷冷开口:“不就是要钱么,我给,不过现在身上没有,你们跟我去医馆取。”
从这里到甘霖医馆,说远不远,但也有段路要走,几个泼皮有些犹豫。
“身上没有?兄弟我搜搜看——”
一双脏兮兮,油腻腻地大手就往姬先生素净的衣裳上摸。
姬先生身形未动,却已是后退,避开那双脏手,他忽然抬头看了看天。
月亮被坊门遮挡了,巷子里完全暗下去,这里未挂灯盏,只有酒肆后门半敞,依稀透出一丁点亮。
没有风,后门忽然在几个泼皮身后紧紧关上,仅有的一点光亮也随之湮灭,巷子被重重房檐投下的暗影完全遮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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