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顿时闪过这样的念头。
“终于醒了?”
我听到彭亦安的声音,顿时转头看去。
这货躺在我隔壁床,跟我一般输着液,不时还咳嗽两声。
只是她被绷带包裹的地方,只有手臂上的一处而已。
我用鼻音“嗯”了一声,感觉自己像个植物人不说,甚至说话都有气无力的,听上去像要断气了一般。
彭亦安犹豫地看了我一眼,随后叹息道:“你真够拼的。”
我苦笑一声,没说话。
她顿了顿,又问道:“当时怎么想的,就不怕被砍断一条胳膊吗?”
我没什么犹豫,直接说道:“没别的想法,我大不了断一条胳膊。但那一刀要是砍你身上,你就没命了。”
这不是危言耸听,那一刀都特么砍进老子骨头了。原本是朝着彭亦安头部去的,砍中的后果可想而知——刀锋能焊进头盖骨!
但这句话我存了私心。
因为我不能让彭亦安死,不然她老子发起飙来,难说会不会追究我保护不力。要碾死我,就跟碾死一只蚂蚁般轻松。甚至都不用冒任何风险,直接打声招呼,我就被动成为帮凶,甚至是我透露的彭亦安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