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作废,是白纸黑字写着的,你翻这些旧账有意思吗?当时你不说,现在要结束了又死赖着不结束——贱不贱啊越晚?当初要营业,还是你自己提的吧?”
“贱不贱啊越晚——”
“贱不贱……”
越晚提着红色的长裙,争吵和最后签字的记忆像被强行打上了马赛克,她不知道怎么的自己就走出了会场。
跨年的狂欢派对在偏僻的郊区,许路知的车来还要几十分钟,但是越晚一秒都不能允许自己留在让人作呕的会场。
越晚沿着公路慢慢地走,纷飞的雪花缠在她漆黑的头发里,越晚从未有过这样冷的感觉。
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到十字路口,她好像看到有人举着一捧火一样的玫瑰看着她。
那个人说:“我喜欢你,越晚。”
手里的玫瑰真的像熊熊燃烧地火焰,把越晚藏了太久的回忆融开。
她恶劣,轻蔑地打量了这个无名的男人,用最明显客套地话拒绝了一腔炙热的真心。
“对不起,我们不合适。”
越晚连正眼都没有看这个人一眼,在同样践踏别人的真心之后,越晚才找回自己一点可怜又固执的自尊和骄傲,在漫天大雪里有点疯疯癫癫地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