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角的陆茶栀迅速抬起头,眼里的光只亮了一瞬,随即熄灭殆尽。被失落感紧勒捆绑后,她又把脑袋埋进膝盖里。
方槐尔坐到床边,摸摸她的脑袋安慰她:“没事的,过两天他自己就来看你了,乖啊。”
陆茶栀始终埋着头不说话,环着膝盖,很没有安全感的一种姿势。
方槐尔边安抚着她,边不住地在心里叹气。
唉……两个别扭小孩。
-
赵蔓给的三天期限早已过去,许佑迟仍然待在杉城。陆茶栀出院之后,他没再去医院,整日整夜待在酒店的房间里,对着天花板和墙壁,在立刻去找她和从她的生活里淡出这两个念头里自我拉扯。
他无法入睡,连灵魂都被撕裂成黑白分明的两半。
眼看着高三开学的日期逼近,赵蔓给他下了最后通牒,让他最迟在明天滚回黎城,不然就派人来把他给绑回家去。
赵蔓跟他打了半个多小时的电话,许佑迟一声不吭地握着手机,良久,终于低声答应,在明天上午就回黎城。
挂了电话,他在酒店里收好行李,来到陆茶栀的家外。
这一带远离镇中心,没有路灯,月光微弱,不知谁是家的狗偶尔传出几声犬吠,急促又短暂,与夏蝉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