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晖给叔叔端过一杯水,笑着说道:
“我当啥事呢,叔你放心,你的钱我交给小莲了。”
“这怎么行?”
齐大海急忙摆手,慌忙说道:“你这样没法和别的村民交代。”
齐晖笑着安慰叔叔:
“您老放心吧,我自己的事自己还说了不算?”
齐大海愤声说道:
“可我不想再助长你婶子的坏毛病,小晖,我们家这次就不入社了。”
齐晖沉稳的又说:
“孩子给老人交点钱,这事天经地义。”
齐大海愁眉苦脸,叹息说道:
“小晖,我真的和她过不下去了,你婶子这样对你,我知道村民都在戳我脊梁骨,说我是怂蛋,我再也忍不下去了。”
齐晖反问:“她能答应和你离婚?”
“唉!”
齐大海也知道,这是一个绝不可能实现的愿望。
闹了三十几年离婚,没有一次遂愿,反而受尽了那个娘们的羞辱。
闹到最后,齐大海已经心如死水,他自己也明白,此时说出来,只不过是又一次发泄。
他双手抱头,那颗满是花白头发的头,深深的埋在膝盖中,佝偻的身形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