湍流边缘都是些碎石粒,且道路越来越窄,而周边的丛林地势很高,根本上不去,没办法了。
她将背包紧紧绑在自己身上,扎住自己的裤脚和衣服,顺着湍流下去。
前期湍流不太急,甚至风平浪静,但是到了拐弯处,那些尖锐的石头甚至划破了她胸前的衣服,她慢慢地淌着,被一个浪头打到,迅速顺着湍流下去。
这是一条男人都会忌惮几分的路,她就这么毫无顾忌地下去了。
几个浪头把她打得几乎窒息。
耳膜和眼睛不断接受着急促水流的冲击,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
她被狠狠地撞到石壁上,五脏六腑被震得剧痛,疼得耳膜发麻。
她奋力用双手攀住光滑石壁边的藤丛,努力不让自己再被冲下去。
但是这只给她带来了简短的缓冲,让她看清周围的境况——参天的树倒垂在湍流边,露出的树根盘根错节地缠绕在一起,湍流之中有不少露出的石块,湍流在十米外处有一个急拐弯,再远一点的情况已经看不清楚,再一个激流过的时候,她再一次被冲进水里。
她不知道经过了多久,带着泥沙的湍流几乎好像冲掉了她身上的一层皮,她伏在不那么激烈的水中,咳得昏天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