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看见她浓长的睫毛。
“哪本书里的?”他问她。
“加缪的《局外人》。”
他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她那边的床头柜,发现柜面上还倒扣着一本书。不是她说的那本。
胡珈瑛有睡前翻翻书的习惯,不像他常常沾床就睡,顶多早上醒得早的时候看看报纸。他一向觉得书读得越多,心思就越多。而他心思向来不多,不指望她和他一样想得少,却也不希望她被这些心思影响了心情。
“你知道我文学素养没你高。”沉吟一会儿,赵亦晨腾出干净的左手搭上她的脑袋,总算找到合适的方式开口,“像这种比较有哲理的话,我不懂。不过我觉得你最好还是不要太往深的想了,不然会影响心情。”
捞来床头柜上一小盒喜糖,她拆开纸盒,捏出颗糖在手里把玩,半晌没吭声。
再出声时,她抛给他的问题显得有些没头没脑:“要是我说我也这么想过,你信不信?”
“怎么想过?”赵亦晨已经拿起了第二个馒头,却半天没动另一只碗里的榨菜。
“有时候,会希望你死。”她低着眼帘好像正盯着指间那颗喜糖,食指和中指夹着包装纸的一端有一下没一下地拉扯,在感觉到他胳膊细微地一僵时也刻意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