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比方说你有紧急任务出警的时候。我经常会在家里等你回来,就算是出去上班,回家的路上也很希望一到家就能看到你。但是通常我等不到你。我收不到你的消息,不知道你有没有受伤,或者有没有遇到危险。只要一有电话打过来,都会觉得心惊肉跳。那段时间太难熬了,一个小时比一天还长,每一秒钟都等得很难受。”
她语速很慢,讲得又轻又稳,到这儿才略微停下。赵亦晨听到她吸了吸鼻子,很轻,轻得几乎难以察觉。
“所以有时候会希望有个电话打来,告诉我你死了。那样这种没完没了的折磨就会结束了。”短叹一声,胡珈瑛讲起话来有了轻微的鼻音,“但是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感觉到你回来了、钻到被子里的时候,我又会觉得,你还活着啊,真好。真的太好了。”
把手里啃了一半的馒头放回碗里,赵亦晨一只手端起托盘搁去一旁的床头柜,而后一言不发地伸手揽住了她的肩。
一时间他们都不说话,谁也没看谁。好一会儿过去,胡珈瑛才歪过身子靠在他胸口,“生气吗?”
“仔细想了一下,不生气。”手掌覆上她瘦削的肩头,他平静道,“毕竟人要是一直被一点希望吊着,会比没有希望还痛苦。”
作为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