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子逮着就逮着,顶多放回来以后打断条腿——你说你这么插一脚能有什么用?他死了,你还惹了曾景元,照样活不了!”
说完还狠狠一推她的脑袋,“还硬脾气是吧!啊!”
怔怔坐着,她任他推搡,脑子里一片空白。
马老头喘着粗气,两手拍上膝盖,瞪圆了那只独眼瞧她。“牙子现在跟曾景元掰了,准备回东北老家去。我让他明天晚上过来接你,悄悄走,免得被曾景元抓回去。”他说,“牙子欠我一条命,到时候在东北那边给你找个好爹妈,不会亏了你。”
许菡望见屋里的灯,墙上的影。
整间屋子静悄悄的,只有卧室亮着灯。光从门框投出去,在客厅的地板上打出一道方形。她想到她来的那天,吴丽霞抱着她穿过屋子,走进这间卧室。
许久,她听见自己说:“我不走。”
“你不走?你不走就等着被剁碎了喂狗!”赫然抬高嗓门,他涨红了脸,隔着被子用力掐了把她皮包骨的腿,“你以为我是怎么知道这条子住哪的?啊?你晓得曾景元为啥到现在都没被抓?啊?他后头有人!”他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探过身子逼近她的脸,那股腥臭的味道再次扑进她的鼻腔,“这条子又算什么东西?小小派出所所长,不说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