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离开上海,答应我,求你了。黑暗中,毕庆堂的表现令谭央感到陌生而心慌,她心有不忍,下意识的点头,好,我们回去睡觉吧。
五月初的一天,阳光明媚的早晨,谭央对着镜子梳头,毕庆堂将早餐在桌上摆好,嘲笑谭央太爱美了,梳头也要这么久。忽然,腹部一阵抽搐的痛感,梳子嘭的一声,掉到了地上,谭央捂着肚子靠在椅背上。
夫妻二人又担心又期盼的那一刻,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来临了。
阵痛的间隔越来越短,疼感越来越剧烈,黄昏时,产室传出了谭央越来越大呻吟声,等在外面的毕庆堂原本就忧心忡忡,听到谭央的喊声便将产室的门砸的山响,大声质问,怎么了!小妹!产室里面的助产士和护士明显被吓住了,疼得满头大汗的谭央断断续续的说,他脾气大,你们别见怪,我不喊那么大声就行了。
晚间,苏联医生也进了产室,一个多钟头后,他出来对毕庆堂说,产程不顺利,宫颈口开得太小,产妇已经没有力气了,建议行剖腹产。在那时的上海,剖腹产还算是新事物,技术也不成熟。你能保证剖腹产,我太太就肯定没事?苏联医生一耸肩膀,我尽力!不能保证,你还咋呼个屁!毕庆堂气急败坏的咒骂。苏联医生不悦的转身回了产室,撇下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