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的下午,几个工人在谭央的办公室里装着电话机,因为占了她的办公桌,她就坐在临窗的沙上整理病历,背后的窗子偶尔透来丝丝缕缕的风,不凉却很舒服,像孩童的小指抚着你的背。
听见两声简短的敲门声,也不等谭央答话门就开了,方雅笑吟吟的倚着门看着谭央,央央院长,我感了冒了,来找你拿药呢!谭央笑着把病历放到一边,站起身说,那咱们去诊室,我为你听听肺子,看看喉咙。方雅忙忙摇头,别别别,我没找个正儿八经的大夫,来找你,就是怕这些啰嗦事,你给我随便拿点药就好。谭央无奈的皱着眉,药是能胡吃的吗?还有,你怎么就觉得我不是个正经大夫?
方雅有些促狭的说,找你看病就是件顶不正经的事,我才不要脱掉衣服给你摸哩,想想就起一身的鸡皮疙瘩!那还不如找个不认识的男大夫,只要他不太老不太丑,脱便脱了!说着,她下意识的掸了掸身上簇新的衣裳,樱草黄走金线的旗袍,外面笼着薄薄一层乔其纱,仿佛晨霭中的早春山川,焕着慵懒的生机。
谭央看了看方雅的衣服,赞道,方雅姐,你这件旗袍,真漂亮!方雅得意的左右端详自己的衣服,你有眼力!刚做回来的,今年最时新的样式!说着,她扫了一眼谭央, 倒是你,这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