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还是前年的老样子,你现在对自己太不上心了。
谭央低下头闲闲的笑了,从前每年换季时裁缝就上门,量了尺寸,三不五时的送来几件当季时兴的衣服,刚开始那几次送来的衣服谭央也没穿,那奢华的调子她实在喜欢不来,就叫人告诉裁缝师傅不要为她做了。再后来衣服还是照旧送,只是颜色样式都对上了她的口味,谭央明白,这些衣服大抵是被毕庆堂把过关的。她也会偶尔自己出去买几件衣服,十有八九也是被毕庆堂撺掇着去的。他总对她说,一个女人要待自己好些,要的事,就是要待自己的行头好些!
谭央在一旁出神的功夫,方雅走到她身边,摸着她随意扎起的长说,你这头也该烫烫了!你呀!话里有着显而易见的心疼关切,叫谭央听得心头温暖又酸楚。
方雅把谭央从医院拉出来,去裁缝那里一口气做了四五件旗袍,连衣料的颜色方雅也热心的为她拿主意,除了她一向穿惯了的青色蓝色黄色,还做了海棠红和藕荷色的。方雅一味的教导谭央,说女人这一辈子,最值得骄傲的事便是自己赚钱买花戴,钱要赚,花也要戴!还说那句老话要改改了,不是女为悦己者容,而是女为己悦者容,打扮自己是为了自己高兴,钱是自己的,犯不着取悦别人,悦己便好!谭央品咂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