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顿住了,这部电话,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号码的,这世上,只有他会打进来。
谭央心里说不尽的酸涩难过,把听筒贴在耳边,她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甚至于潜意识里,她也怕那一头的他会说出什么话来。
庆幸的是,电话线那边的毕庆堂也对于这通有人接听的电话正诧异得反应不过来,此时,也是一语不的呆在了原地。
记得当初安这部电话时,他们在感情上刚有了进展,她年纪小,面皮薄又怕羞;而他呢,本本分分做了好几年她的大哥,摆惯了稳妥正经的谱,一时回转不过来,更加之怕吓到她,总要把握着度,不敢越雷池半步。所以,好在有这部电话机,他们隔着细细的电话线,诉说出了平日里不敢说、不好说的绵绵情话。
记得有一次,深夜里,刚与朋友喝了酒回来的毕庆堂拨通电话便与谭央亲亲热热的聊着天,他说,她便笑着听,偶尔插一句嘴。因酒精的兴奋作用,毕庆堂兴致很高的和她说着笑,逗着乐,过了好些时候。谭央看钟表上的时间,小心翼翼的说,大哥,这么晚了,该休息了。你累了一天了,我也要明天早起上课。毕庆堂听了她的话,也不吭声。电话上看不见表情,可是谭央明显感觉到毕庆堂在电话那头不出声的笑,带着促狭的意思,她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