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豫的又唤了一声,大哥!
毕庆堂清了清喉咙,清过喉咙后,嗓音没有清透,再开口时却带上了浓浓的醉意,小妹啊,我要说句话,怕说得声音大了吓到你,你把听筒从耳朵挪开些,放到脸上。谭央不明就里的皱着眉,慢慢把话筒滑到脸颊上,片刻后,听筒里他啵的一声,重重吻了下去,随即从容的挂断了电话。只留臊得一脸通红的谭央拎着听筒呆立在桌旁。
那一夜,谭央蜷在被窝里辗转反侧,羞涩甜蜜忐忑的种种滋味,折腾得她一宿无眠。
次日的晚间,他去接她下学,她坐进车里便深深低下头,不敢看他。他却坦然坐在她旁边,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着她学校里的事,他眼神平静,语调和缓,就好像前一天晚上他只是醉得失了理智与记忆,就好像那个隔着长长电话线的吻不过是月色下的一个旖旎的梦。他这样坦然,倒叫谭央不敢多想,所以没过多久,她便摆脱了羞怯,照常与他说起话来。到了地方要下车,毕庆堂去开车门,背过身去时,他狐狸似的笑了。
电话机,便是这样有魔力的东西罢。
这时,电话机里传来当的一声,十点半钟,毕公馆里电话机旁的大钟的一声响,敲醒了电话两边的人。
谭央听见电话里他急切又激动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