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这幅字,徐局长回过头一脸惊诧的问,这,这是她写的?徐治中郑重的点了点头,脸上,有遮掩不住的自豪神色。徐局长皱着眉,讷讷自语,我还当是个男人写的。徐治中听罢,会心一笑。
之前几千年,此后一百年,多少女人以为凭着自己一副好皮囊和男人浓情蜜意时的几句痴情话,便可以嫁入高门,一生无虞。可是,你自己没那么高,又怎么能嫁得那么高,过得那么稳?
爱情可以不自量力,婚姻却要量力而行。
徐局长在沪盘桓数日,叔侄二人相处时,都不约而同的避过了家事,只说说时局、谈谈文史。
一个黄昏时分,准备次日启程回北平的徐局长来到军队驻地,汽车刚进院子时,就听见楼里隐隐飘出琴声,悠扬婉转,细细听来竟是小阮,中间还伴着断断续续的笛声。这久违的声音像是流淌在人心灵深处,唤起了人到暮年的徐局长那些尘封的记忆与情怀。
徐局长缓步走到楼上,在徐治中那间光线极佳的办公室前,夕阳金黄色的光芒从宽大的玻璃窗投在地上,在这光影的正中间,一个身着青白旗袍的女子背对着门弹着小阮,赤金的光笼在她纤细的背影上,轻灵动人的乐声缓缓从她指间流淌出来,那份清雅乖觉,抚慰着徐局长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