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廷筠的眼睛很黑,我总觉得他的瞳仁就像一个小小的黑dòng,一眼望进去就好像什么都掉进去了。
他低声说:Iing。然后他抬起头看我,神qíng里有一种奇怪的热切:Shouldnt we choose a king?
晚上小阿姨找了半天,我听见她在楼下到处转悠,喃喃自语:诶?那个青花大瓷碗哪里去了?
车廷筠头也不抬地专心致志地练字,好像突然屏蔽了所有声音。
我心有戚戚地贴着门听了半天,小阿姨好像终于找到了,底下就响起了锅碗瓢盆炒菜的声音。
我暗暗吁了一口气,拿过装在塑料瓶里的大蛐蛐儿摇了摇,这是我抓到的第一只蛐蛐儿,它打败了其他三只。
我突然想起阮秋秋的生日来,就问车廷筠:今天几号了?
车廷筠停下笔,抬起手腕看了一眼他的电子表非常厉害,即可以看时间,又可以看日期。
他慢吞吞地说我知道他在尽量锻炼说中国话,七月二十一日。
我想了想,阮秋秋的生日不就是明天么。
我不禁感到一阵烦恼,但还是找出那张写着阮秋秋家的电话号的纸条,到另一个房间去找座机,给阮秋秋电话,电话响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