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出一个男声,懒懒散散的。
喂?
我连忙说:你好,我是阮秋秋的同学,请问阮秋秋在么?
那边突然安静了一下,紧接着我听到一声低低的笑声我正觉得有点耳熟,就听那边说:蒲爱牛?
我只觉得天灵盖唰地一激灵,好像醍醐灌顶了似的他是阮秋秋的哥哥。
我的舌头好像一下子打结了,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回想起了那天被他一个眼神吓住的感觉。
我有点哆嗦,半天说不出话。
那边却不等我回答就了然地说:明天我去接你,说吧,在哪?
我突然不想去了,但又不敢扣电话,沉默了一会儿,那边再开口时声音一下子就变了,嗯?
那个疑问的上挑的轻盈的声音一传入耳中,我就觉得脊梁骨都麻了,不是小动物无伤大雅的舔舐麻痒,而是那种被威胁被震慑之后一瞬间大脑放空的麻痹感
我哆哆嗦嗦地说:青云小区4#
他似乎在回想,又问了一句:北三环?
我小声说:不知道
那个声音顿了顿,说:明天上午十点我去接你,记住了?
我忙不迭应道:记住了。
车廷筠还在练字,我觉得十分枯燥的事qí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