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条斯理的,将水杯放下,抬眼看着自端,见她冷冷的看着自己,心里就是一沉。
他想,等四月里的事一过,马上就动手术。她耐心的解释。
您同意?
你爸爸的脾气
阿姨,爸爸的脾气不是问题,爸爸的健康才是问题。自端打断了顾悦怡的话。
我知道,可是自端的目光,如冷飕飕的凉风,她明白这问话里的不满和责备。
您早知道,您也该告诉我。这是我爸,我不够关心他,是我的错,可是,您,和爸爸,这么大的事,怎么能这么瞒着我。千头万绪,一下子涌上心头,自端心qíng就有些失控,她极力自持,并不管顾悦怡脸色难看,今天,她就造次了。她吸了口气,我反对。我坚决反对。
阿端,你冷静一点儿。惟仁一直在看着自端,他看到她紧紧攥着的拳,手指关节都泛了白。阿端的话,在他听来,句句都有所指,心里有种烧灼的痛感。
我已经够冷静。自端的目光,清粼粼的,从顾悦怡的脸上,移到惟仁脸上,我是他的女儿,我总该有反对他这么快出院、要求他留院治疗的权利吧?
此话一出,惟仁几乎是完全呆住。
屋子里安静极了。
顾悦怡看着自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