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杨沫壮起胆子瞪大极度惶恐的眼睛,往前挪动一些想看个究竟,却发现不过是一个熄灭的横着的灯箱,这才松了口气。这突如其来的惊吓仿佛打开了杨沫之前紧绷到麻木的qíng绪,杨沫靠住那个灯箱,坐在雪地里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许是痛到极致就不再有眼泪,杨沫长大了嘴嚎啕出声,眼睛却一片gān涩,只觉得心口有一团苦涩至极的疼痛,想借助着劲风大学的寒冷chuī散掉一些。胸口只有那个小小的手包,里面是杨沫的护照证件还有为数不多的日元,杨沫手抓着小包捂在胸口,仿佛这样才能挡一挡破了一个大窟窿的心口里的寒风。
风更大了,挟带着大团的雪花就灌进杨沫的嘴里,杨沫一个呛到,眼泪就跟着咳嗽漂了出来,然后就感觉一发不可收拾,只是不住地流,嚎啕的哭声在这个小城的夜里显得分外惨烈,这里的雪夜的可怕其实远不能和记忆力内蒙的那个雪夜相比,但是此时比来,现在的处境却让杨沫真正感觉入坠冰窖,只怕就此万劫不复。
杨沫抹了抹眼泪,抓好小包爬了起来,地上的雪已经积得很厚了,杨沫一脚深一脚浅地往前走,路上没有人更没有车,也不知道这样走走停停了多久,直到看到那家亮着招牌的罗森便利店,杨沫才感觉身子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