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里为数不多的几张照片,心里感到一阵刺痛和抽紧,眼睛却丝毫游移不开,一时之间不觉思绪涌动,一股酸涩就冒上了鼻尖。
再从门卫室出来的时候,杨沫谢过了老孟,没有再说什么,就离开了。杨沫来A县之前早就定好了A县的县委招待所,这会儿沿着县委大院一路走过去,倒也没有多远。
躺下以后,杨沫却是怎得也无法入睡,刚才照片里的那个人的千百种神态铺天盖地就往她脑子里涌去,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一言一语,都仿佛只在昨天,却又好像已经飘得很远。思绪杂乱地飘忽着,杨沫不自觉就手抚上自己的下腹,眼泪早已控制不住地倾流而出,这样抽抽泣泣了一会儿,终于起了身,打开了笔记本,敲打起来。
5月20日,夜
小元,看到他的照片,我就忍不住了,忍不住掉眼泪,忍不住难过伤心,忍不住又想他。我以为我在变好,我在恢复,我以为我看看糙、看看花,心qíng已经慢慢平复了,但为什么一看到他的脸,感觉一夜回到从前,回到我最不愿意想起的那段日子。我没办法忘记,还有我肚子里曾经有过的那块ròu,我看着他变成一滩血水流出我身体,我却一点办法也没有。我真的不敢想象肚子里曾经有过一个活的东西,医生说一个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