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壮壮头昏目眩,看不清来人,只凭着心内的渴望牢牢抓住来人的手臂:常弘!
可那人并没有回应,待眼前密密麻麻的黑点消失后,朱壮壮才看清了面前这个人并非常弘,而是海耳。
海耳面容苍白,想是本来身子就弱,又加之长途跋涉的缘故。可从海耳的眼眸里,她却看出了痛惜惊惧,难道说此刻的自己比他的状况还要令人担心吗?
被海耳扶在凳上坐下,朱壮壮舔了舔因滴水未进而gān燥的唇,良久才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是表哥让我来的。海耳倒上一杯水,递在朱壮壮面前。
然而他的手臂却忽然被朱壮壮给抓住,水倾洒而下,落在桌上,汇成一股,缓慢地向桌边缘流去。
他是不是让你来接我?一定是付阳阳威胁他,他不得不暂时妥协的对不对?朱壮壮牢牢抓住海耳的手,仿佛那是尘世间最后一根浮木。
然而海耳的沉默却让她本来还抱着一丝希望的心逐渐地沉了下去。
壮壮,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表哥只是让我来接你回学校。海耳看着朱壮壮,眉目间忧愁厚重。
那么,他有说会来学校找我吗?朱壮壮咬着下唇,直至唇瓣发白。
先回去再。海耳避开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