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ī你的,对不对?朱壮壮看见常弘的风衣被洇出一道暗色印记,如水滴,那是她的眼泪,悉数被他的衣衫吸gān。
没有任何人bī我,bī我的只是社会。常弘终于肯碰朱壮壮,但只是握住她的双肩,将她与自己分开:壮壮,我很抱歉,你要什么样的经济补偿我都可以答应,但是我们真的不能在一起了。
朱壮壮无意识地摇着头,泪水如断线的珠子,一颗颗滴落:你撒谎,你不是说过,两年半后我们就结婚吗?你不是已经把新房都装修好了?你不是还在爷爷奶奶坟前发誓要是负了我就会有报应吗?
是的,这些都是我的誓言。但是壮壮,誓言很美好,现实却很残忍。我原本以为能够凭着自己的冲劲去成就自己的事业自己的感qíng自己的家庭,但到头来却发现不过是我太过幼稚。你现在还小,出了社会就会懂,要活下去,你必须学会妥协。常弘的眼神很软,像是黑色的绸缎:壮壮,我对这个社会妥协的第一步,就是放弃你,放弃我们的感qíng。
我听不懂!什么妥协,为什么要妥协?朱壮壮在qíng绪冲击之下脑海中忽然电光火石一闪:是不是跟我被放出来有关系?是不是付阳阳她救了我,条件就是让你和她在一起?是不是啊?
常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