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推到罗qiáng面前:周建明,这你的。
胡岩拿胳膊肘蹭了蹭某人:嗳,你伤好了?
不舒服就少gān点儿我帮你磨几个,这活儿我可拿手了!
小狐狸琢磨着他那点儿人尽皆知的心思,直白而坦率。
罗qiáng也不说话,接了东西,开始gān活儿。在厂房里老犯人也摆谱,经常吆喝新来的人多gān活儿。罗qiáng之前被七班的人集体排挤,工作量最多。他做的多,工分挣得也多。小册子上密密麻麻地列出各人的记录,3709号简直称得上一大队的绩效模范。
工分和日常操守表现是决定能否减刑和获得探视的大杀器,犯人们可在乎了。罗qiáng在一大队也是个异类,他是工分挣最猛的,也是入狱以来各种是非幺蛾子最多的,这厮挣的工分都打架用掉了,管教们对付这号人也头疼死了。
磨石头很脏,厂房里到处都是废料和石屑,而且特别费眼睛。
邵钧不近不远地站着,看着罗qiáng低垂着头,眼底隐隐透出红丝,一丝不苟,磨完了一个,又磨了一个这人侧面的轮廓比石头还要坚硬,眉骨嵌着一道刺目的伤痕,昭示着还没愈合的怨恨
周建明回来之后的这几天,气氛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