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住酒瓶,傻笑道:
“酒真是个好东西啊,能让你说出真心话,把你心里的苦水都倒出来……”
“小程程,”他抓着程嘉树的衣服,“你不是说,要么不跟我交朋友,要么咱俩就是生死之交吗?非0即1,你怎么忘了呢?嗯?现在咱们是什么关系?”
“呃……”程嘉树避而不谈,和他碰了碰杯,“啥也别说了,喝酒吧。”
“我也不一定毕业了就去斯坦福,”刘敬平喝完酒,说道,“至少最近两年不去。”
“干嘛?”程嘉树面色微红,“不会是因为方若璇吧?”
“为什么不会?”
“看不出来啊,你用情这么深。”
“我妈说,学习只是人生的一部分内容。”刘敬平忽然疑惑地问程嘉树,“我爸说一个人出生很难,成长起来很难,活一辈子很难,要小心谨慎地对待,你觉得呢?”
“难?你的人生又没开启hard模式,一路开挂,竟然还觉得难?”程嘉树说笑过后,严肃地思索了一下,“不啊,有什么难的?我在我爸妈还没准备好的时候就稀里糊涂地出生了,然后他们一直放养,我也就稀里糊涂地长大了。很难?你是指经常感到绝望、活不下去那种吗?还是过得不舒心?唉,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