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啦。小时候,我在外面受了欺负,要么就自己打回去,要么打不过就忍着。有时我爸打得我都害怕回家,但我从来没想过自杀什么的。生下来,活下去,好像不需要考虑。”
又喝了一口酒,他蓦然醒悟道:
“啊,没准西西弗斯开始考虑的时候,他才又痛苦又幸福!”
“你说啥子呢?小程程,你过得那么艰苦,都……都不觉得难吗?连我爸妈都感觉生活中有无数未知的风险和变数……”
“呵呵,你是在‘生活’,而我,只是‘生存’。我的经验告诉我,人的生存能力很强大的,不会轻易翘掉,就算遇到困难,求生是本能,总会找到办法把日子过下去。”程嘉树感到自己有点醉了,“你和我不一样,你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小小的挫折都给放大了。我就皮实多了——有句话不是这么说吗:再累再苦,就当自己是二百五;再难再险,就当自己是二皮脸,怕啥?小平平……”
他伸手摸摸刘敬平的头发:
“啥都不算事儿,咬咬牙就过来了哦!你别担心,即使这个世界给你下马威,不肯让着你,我也会让着你的……”
刘敬平醉得狠了,又哭了出来:
“你知道吗?咱俩绝交以后,有一天我喝醉了,特别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