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平在程嘉树耳边吹气,被他呵斥了一句,笑着说:
“现在你背着我,我感觉很幸福。我们是兄弟了对吗?”
程嘉树没有出声。
“算了,不强求了,至少你还在我身边啊。小程程,我今天才发现,你相当乐观豁达……”
“幸福的人不需要豁达,”程嘉树叹气,“不幸的人再不豁达点,早活不下去啦。不管这个世界好不好,我来都来了,能待到什么时候算什么时候。我唯一意识到死亡、害怕死亡的时刻,是静雪差点永远地离开我那次。遇到她之前,我无比豁达,遇到了她,我就担惊受怕、患得患失。”
刘敬平沉思道:
“这么说……我从来没豁达过。当我意识到死亡就是我将永远离开深爱我的人,也是我深爱的人,我就非常爱惜自己了。曾经听有的人说,该享受的幸福享受过了,立刻死了都不会遗憾,这样就不怕死了。我完全没法理解!我真的很怕啊!我已经这么幸福,却贪心地渴求一直幸福下去,怎么享受都不够。我觉得一点温暖都得不到的人才会希望马上死去,而在幸福中的人会希望幸福到永远。”
程嘉树微笑着听他说。
“你怎么不说话了?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他望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