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下来。我爸问我怎么回事,我才告诉他,我改了志愿,他马上就炸了。从小到大,他打过我无数次,但我印象最深的也是他最后一次打我,就是这一次。他像疯了一样,说我脑子进水了,自己作死,拿人生大事开玩笑……我已经顾不上疼了,分不清身体和心哪个更疼,跪在地上求他让我复读。他说我想折腾死他,好不容易盼到我可以上大学了,结果我往死里作,不想念书就早说啊,何必偷偷改志愿呢!我想辩解,可他都把我打迷糊了。他把所有火气都发泄在我身上,我明白,也理解,他这大半生的郁郁不得志,那些破碎的梦想,那种望子成龙的渴望,还有我带给他的沉重的打击和绝望的幻灭……有一瞬间我觉得他真的会把我活活打死,当时我想就这样结束了也好,既然从生命之初就负重前行,十八年来乐少苦多,如果断绝了我少得可怜的希望,掐灭了我心中仅剩的那点光,我死了也算解脱……”
“不,不可以!”萧静雪放声大哭,抱住程嘉树的脑袋,亲吻着他的头发,“你怎么能这么想?你怎么能这么想!你要是自己放弃了,那谁都救不了你了啊!”
“我没放弃,我没放弃!”程嘉树灌了一整杯酒,继续讲道,“不过我当时失去了知觉,确实昏迷不醒了好几天,等我睁开眼睛已经在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