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躺着了。”
“靠!警察没把你爸抓起来吗?”方若璇气愤地问。
“家事而已……怎么会惊动警察……”程嘉树无奈地回答,“再说,我也不能把我爸告了吧?”
“怎么不能?”凌江笙一拍桌子,“这他妈是家暴啊!”
刘敬平反倒没吱声,在旁边哭得气噎喉干,萧静雪也哭得双眼发肿,程嘉树勉强笑了一下:
“别哭啦,我这不是好好地活到今天了吗?”
“然……然后呢?”萧静雪轻问,泪水长流。
程嘉树微微歪着头,记忆的画卷徐徐展开:洁白的病房里,他躺在靠近窗子的那张床上,窗外的天湛蓝纯净,阳光的味道淡淡地萦绕在他的鼻尖。七月的暴雨过后,连空气都沁人心脾。
他妈妈将饭菜端过来,他艰难而努力地吃着,固执地问:
“今天几号了?我们学校的补习班是不是快上课了?”
“吃你的饭吧,还有心思管这事!刚刚你们校长问你爸……你录取了没,你的志愿还是他帮忙挑的,这可叫你爸怎么说呀?他人好,听了你的事,就要来医院看看你,现在跟你爸唠嗑呢。”
过了好一会儿,校长才走进病房。偌大的房间里只有程嘉树一个人,其他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