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
薛北望垂眸望着血珠滑落至领口,在如纸般的肌肤上画下一路浅红,缓缓将扣紧铁盔边缘的手指松开。
薛北望起身后退半步,甩袖将受伤的手掩在身后,低声道:“既然如此,香莲姑娘请吧……”
香莲点头,上前搀扶起白承珏走到佛像后,将覆盖住脸的铁盔取下,血点染上白承珏俊俏的眉目,浓密的睫毛覆着一层淡淡的水雾。
她用被水浸湿的方帕擦拭掉白承珏脸上唇边的血迹,薄唇猩红褪去,唯有一破即碎的苍白。
若不是还能感觉到微弱的呼吸,白承珏更像是一个漂亮精美的偶人。
白承止道:“小十七怎么样了?”
“额角撞青了一处外,没有其他碰撞伤。”
薛北望站在原地又想径直走到佛像后看看白承珏究竟是什么模样,又在害怕若真相如他心中猜测那般,又当如何?
始终还是忍住了,去窥视铁盔下究竟是一张怎样的脸。
入夜屋外的雨已经停了,以现在的局势来说,他们进退两难。
薛北望只知道小路到破庙的地图,小路是用来第一次暗处截杀闵王的,破庙是为了若小路上闵王侥幸未死,第二次的补刀。
待闵王死后,薛北望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