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白承珏坐在一旁吃得慢条斯理,反倒像是在品美味佳肴。
薛北望想了想,伸手掰下一小块鱼腹的嫩肉,吃进嘴里是同样的腥苦,他本欲伸手去抢,白承珏抓着木棍的手向上一抬,另一只手轻拍了一下薛北望的手背:
“哪有从人口中夺食的道理。”
薛北望尴尬道:“这味道不好,我再去找找其他果腹的东西。”
“我倒觉得不错,火候刚好,这河里刚抓上的河鲜,肉质紧致鲜嫩。”
“怎么可能这鱼苦胆都刺破了。”
白承珏浅笑:“初尝是有些苦,回味后又有河鲜的鲜甜。”
知道白承珏在迁就自己,薛北望拿起烤鱼坐在白承珏身边咬了一口,滋味仍是一言难尽,苦味沾覆在每一缕鱼肉之上,唇齿间都被苦腥味侵占,哪能品出回甘。
想到白承珏锦衣玉食,如今却陪着他在这山林中受罪,这本就难言的烤鱼,每一嘴入口,都能感知到浓重的苦味从喉间蔓延至心底,品着品着竟有些鼻酸,薛北望撇过头抬起手胡乱的揉了揉眼边,又咬了一口鱼肉,只觉苦味更甚。
白承珏双手捏着签子两边,瞥眼见薛北望神色不对,悠悠叹了口气:“我除了好看外,煮饭洗衣这些粗实活计我一样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