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食也不消了,贝梨气冲冲上去找他问责。
随厌刚从卫生间出来,闻言只瞥了她一眼,去桌上抽张纸不紧不慢地擦着,白色纯木浆压花纸在他手上细致地擦过每一个手指,动作优雅像在悉心雕刻艺术品,让人只觉得那纸巾过于幸运,竟然能吻遍他那双如玉琢般骨节分明的手。
他不搭话,贝梨站在门边挺没势的,碰了碰鼻尖,坐到病床边椅子上,“你怎么能不经过我同意就帮我应下你爷爷的邀请?太缺德了。”
随厌似赞似讽,“还不错,还能把这件事想起来。”
???
她哼哼,“我脑子又不傻。”
随厌坐回床上,微微垂眸看她,正了正色道:“你以为你回来的事还能瞒老爷子多久?”
贝梨简直莫名其妙,“我和他无冤无仇的,我回来的事他知不知道又怎么了。”
“老爷子一直在致力于和我打好关系,努力拉拢我身边和我有关系的每一个人,你当你能幸免?”
贝梨想起来中午江氢知道棠老爷子在这里之后,遁得比兔子都快的身影。
随厌又说:“现在他应该已经知道你具体是谁,也知道我们俩之前的关系,回头他要是探你口风,不用隐瞒,他给你好处就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