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凳给乔母和乔宇坐,随手拿了块西瓜要走,沈家妈叫住他:“去拎一袋洋山芋土豆和葡萄干下来。”
“我听乔宇讲来了个新疆的妹妹。”乔母看向梁鹂打量着:“一看就是埃面那边的人,又黑又瘦。要变得水灵,起码得养个两年才来三可以。 她不由摸摸自己的面颊:“我老早去新疆之前,皮肤白的似奶油,如今回来七八年辰光时间,沈家妈侬看,还是粗糙、一点光泽都没。”
孙师傅噗噗吐着西瓜籽,嗓音含混:“也不看看自己多少岁数,还和十八岁比!”
“他说什么?”乔母没听清,皱着眉头问。沈家妈忙打圆场:“你还是白,整条弄堂里无人能超过你。”
乔母依然很落寞地微笑着:“回不去了。”穿堂风从耳畔呼啸而过,她把一缕吹乱的鬈发慢慢捊至耳根后,月亮挂在晾衣竿上。
沈晓军拎个袋子过来,她道谢接过:“噶很重!”拆开袋口拿出一颗掂掂,笑道:“新疆沙土,种出的洋山芋又大又面,上海吃不到。”又拈葡萄干放进嘴里,点头道:“好的葡萄干最要紧的一点,就是干,第一食品卖的葡萄干真不像样子,摸上去黏嗒嗒,吃到嘴巴里酸叽叽。正好明早熬稀饭摆些进去。”
沈家妈压低嗓门:“侬要吃也便当,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