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栖迟摇摇头示意自己不再说话,拽过一旁毛巾扔到她脸上。
黄璐靠在洗手间门口听两人吵一通,这时揉揉发涨的耳膜,“我去买点酒吧,她这状况不喝大消停不了。”
景栖迟将自己钱包扔给她,“麻烦。”
黄璐接过,看一眼欢尔叹气离开。
欢尔可以听到他们的说话声,可声音就像轰隆隆闪过的滚雷稍纵即逝。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她没有办法将自己从那些与田驰的过往中抽离出来。
一会是湿漉漉的怀抱他说终于,一会是初见当日那女生坐在他身边,一会是某个再平常不过的课后挽着他胳膊去食堂,一会又是电影院他挡在那女生面前说对不起。
他说对不起。
思绪停住的瞬间,欢尔发觉自己坐在床尾,房间里只开一盏台灯,景栖迟自茶几上拿一瓶矿泉水扭开瓶盖递到她面前。
她没有接,眼泪大滴大滴往下落,“栖迟,我想回家。”
泪水模糊视线,她恍然看到父母围坐在餐桌前,再去看,那张桌上还有亲切的正在笑着的叔叔阿姨们,还有宋丛和景栖迟。
那里是她的家。
孤独舔始伤口的小兽最依赖的温柔乡。
景栖迟放下水蹲到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