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独自回家取书,欢尔勃然大怒,她以为他会轻视自己。
不会的,至少因为你我也不会。
不可以说,所以景栖迟从未说过。
自父亲意外离世,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对地久天长产生质疑。是陈欢尔救了他,不疾不徐,不紧不慢,喜欢在漫长的岁月里延展成为爱,最终一天比一天更深刻。
吃醋过、懊恼过、也在某个失眠的夜里握紧拳头去凿墙——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她,为什么看她和别人成双入对还装作无所谓。
好在,那些都过去了。
欢尔后知后觉掐他胳膊,“景栖迟!”
“别闹。”景栖迟将人揽进怀里,暗自笑笑,“再闹治你。”
欢尔老实了,骨头已经散架,她可承受不起再被折腾。
过去好一会儿,她推推身旁闭目养神的人,“你是不是很早就喜欢我?”
一天辗转景栖迟疲惫不堪,含糊着答一句,“对,很早很早。”
欢尔继续问话,“很早是什么时候?”
他困到难以自已,下意识将她搂得更紧,“你不用知道。”
“为什么?”
“就是你不用知道。。”
景栖迟睡了过去,漫长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