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咱右相的脚就是金贵,才走了不到十里地,竟又磨破了皮。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女人来了葵水,掉一路血呢。”
    老人不理会衙役嘲讽,继续前进。两个月前,他还权倾朝野,只一声令下,便可让血流成河,可如今却虎落平阳,连两条野狗也能欺侮他。
    他不是别人,恰是把持朝政二十多年的右相顾飞舟。
    “顾相怎么不说话?是皮又痒了,想吃贾大哥的鞭子?”胖衙役随口一说,却得青面衙役一记眼刀,霎时闭口不言。
    顾飞舟一怔,随即哈哈大笑。
    那青面衙役脸上一块胎记,颜色少见,同他曾经的政敌如出一辙。
    “原来你就是贾桢。你祖父见我,尚且三跪九叩。你这小东西却得了鸡毛当令箭,真该跟你祖父好好学学,怎么跪着说话。”
    贾桢被戳到痛处,扬起手中鞭子,“被灭门刺字的囚犯,还以为自己能东山再起么!”
    鞭子眼看就要落下,一人倏忽而来。
    那人与顾飞舟年纪相仿,花白的须发随风飘扬,已过半百之龄,但目光炯炯,中气十足。身姿挺拔,乃是常年从军之人。他捏住贾桢手腕,仅用三分力道,便让贾桢一声惨叫,鞭子坠下,落入那人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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